42.0042(第2 / 7页)
徒元徽看看左臂上还打着夹板的杏月,真就没有进去,只从半开的棱窗往里头床上瞧了老半天,他心中一叹。
随后问杏月:“杏月,这几日你家姑娘可好些?”
“醒倒醒了,可人萎靡得很。”杏月低着头道:“睁开眼便是发愣。”
徒元徽又叹了口气,又问:“每日里玉儿膳食进得如何?”
“整日只能喝些粥,便是逼着她吃些肉,姑娘也没一会便吐了。”说完,杏月的眼眶便有些红。
徒元徽立刻就进了院子,不愿再多耽搁。
自从在一个黑灯瞎火的夜里,杏月和冯玉儿一起被送到庄子上,杏月心头着实五味杂陈。
小德子派了暗卫给自个递了口信,她也知道,太子爷这回下了狠手,如今钱氏家被抄了,人也死了。张巧儿更是受尽□□刑法才死掉。
这事,杏月当然觉得应该的,然而她再问,太子爷何时将姑娘接回宫时,来人便支支吾吾,说不出个所以然。
杏月怎么也想不明白,自家姑娘受了这么大的罪,不好好安慰一下,反而还将姑娘给赶出了宫。
徒元徽听了心叹,随后准备进去。
谁知杏月擦了擦泪,拦住了徒元徽,大着胆子问道:“太子殿下,恕奴婢冒犯,请问您以后打算如何安置我们姑娘?”
徒元徽一直知道杏月心向这冯玉儿,也的确对冯玉儿尽心尽力,否则这次杏月也有些责任,他早就让她变成东宫内寝殿几个伺候的和暗卫一样,让给拖下去杖毙了。
之前她还以为,是因为太子爷要娶太子妃,所以才容不下姑娘,但是现在,那位南安王府大郡主是个短命的,坠马而亡的事在庄子上都听到了。
芙蓉散一日时间彻底毁容无救,但是姑娘不过半日就请来了严太医,救治即时,也没毁了容貌去,杏月更不解了,到底什么理由,让刚刚失去孩子的姑娘莫名失了宠,甚至没任何说法,就把人送到庄子上。
这几日姑娘已能坐起身,可精神头一直不济,话也不爱多说,只会望着窗外发呆,杏月知道她这是心里难受,却苦于不知如何去劝解。
为此,杏月还自己躲到个没人处好好哭了一场,她明白,姑娘这失子之痛,一时半会怕是缓不过来,心中不免深恨太子爷薄幸,人家为了他怀上孩子,又因为他丢了孩子,那人竟是不闻不问。
瞧见徒元徽进来院里,正坐在门廊一个绣墩上的杏月冷冷地起身,僵便地对走到近前的徒元徽福了一福,道:“太子爷,姑娘昨儿个晚上没怎么阖眼,这会子刚睡着,她一向觉轻,您不如先别进去了。”